却听萧定在身后道:“别忘记派人盯着姓杜的。”
陈则铭转过头,见萧定早闭上眼,面上一派惬意,似乎什么也不曾说过。
那口吻还真是半点居于人下的自觉也没有。
陈则铭微微皱眉,也不搭腔,大步而去。
事后,到底还是依萧定所言,安排了人手,暗中注意杜进澹言行。
到了出征日,祠兵之时,萧谨携众臣赶至城外,为陈则铭践行。
萧谨进酒,祝大军势如破竹旗开得胜。陈则铭甲胄在身,不能行跪礼,作揖谢过,接那酒杯一饮而尽。
见万岁亲来送行,众兵将士气大振,喝声震天。
萧谨不舍道:“魏王定要保重!”
陈则铭应道:“当不负陛下所托。”
正转身要走,萧谨突然扯住他战袍道:“朕昨夜看到一首诗,正是朕此刻心声,于是辗转半夜终不能眠,只望魏王此番大败匈奴,待……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说完满身是汗,心中怦然。
陈则铭心中怔了一怔,面上却神色不改:“……多谢陛下赠言,臣只感惶恐。”
萧谨忍不住松了口气,露出笑容,这才放了手,看着陈则铭往队列方向走去。却见那背影高大挺拔,行走带风,比平日在朝中更多了份笃定和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