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李湛深邃如潭的眼眸一片死水,“父皇,南方战事正在紧要关头,儿臣不想再待在京城作壁上观,置身事外,请父皇成全。”
皇帝看着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长子,“只因为这个?还有别的理由么?”
李湛抿唇不语。
知子莫若父,皇帝想到李湛对娶妻的抗拒,心中有了猜测,道:“你留在京中,并非是作壁上观。从明日起,你开始协理朝政事,每日去内阁报道罢。”
李湛自知难以改变圣意,叹了口气,“儿臣领命。”
另一头,虞笙回到虞府后,果不其然地被姜画梅痛斥了一顿,“一个喝得烂醉回来,一个干脆不回来,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啊。”
虞笙讨好道:“我这不回来了嘛。”
姜画梅瞪了他一眼,“晏府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啊,三天两头地往那跑,你是不是看上晏府的那个姑娘了?”
姜画梅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虞笙在心里暗搓搓地想,不是姑娘,但比姑娘好看多了。“娘,这次我去晏府,见到了姨母。”
姜画梅冷哼一声,“提她作甚,你是存心让娘没胃口吃饭么。”
“姨母说当年的事,是她不对,她想和您重归于好。”
姜画梅狐疑道:“就她,能这么说?”
虞笙点点头,“她还说,姨夫命不久矣,希望到时候咱们府能去晏府吊唁。”
姜画梅一愣,“她要守寡了?”
此时,虞孟青刚好过来,听见姜画梅的话,问:“谁要守寡了?”
虞笙将晏府的事情一一告知虞孟青,后若有所思者道:“武国公虽已是日薄西山,但他的儿子晏未岚是圣上的新宠,又和秦王是莫逆之交,这晏府……得罪不得。”他转向姜画梅,“这样,你备上一些礼,过几日随我一同去晏府探望武国公。”
姜画梅埋怨道:“老爷,当年我那好姐姐可是想把她家失了名节的哥儿嫁给我们的策儿啊!如今策儿还未娶妻,谁知道她的念头打消没有,我才不去触这个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