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为何,易雪逢从病后一直惨白的脸色好似缓和了许多,脸颊上也隐隐有了些血色。
易雪逢吐出了一口血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他缩在宁虞怀里,头抵着宁虞的胸口,手轻轻抓着衣襟,眼眸半张着,半晌才喃喃道:“师兄。”
宁虞见他还能说话,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他:“还难受吗?”
易雪逢摸了摸原本一片冰凉的胸口,呆呆地摇摇头:“不难受了。”
之前那宛若化为冰块的心脏此时却好似冰雪初融,一股股暖流从经脉蔓延过去,没一会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寒冷。
他往宁虞怀中又靠了靠,闭上眸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入夜时,秋满溪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易雪逢的住处。
大概是白日里易雪逢那番模样太令人担心,应该也因为怕挨骂,宁虞破天荒地守在易雪逢的院子里,坐在木阶上闭着眸调息。
秋满溪一来,宁虞瞬间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