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日,景牧非要拉着他出了趟门,要替他买一块新的玉佩。
其实是景牧早就知道,直隶府有个颇为出名的古玩阁,内有一块稀有的蓝田玉玦,应当是先秦传下来的。这蓝田玉颇有暖身活血的功效,最适合疏长喻不过了。
再者,他私心里是想给疏长喻拴个物什,定情信物一般,见之便如见人,时时带在身侧。
故而,景牧便就这般半哄半劝地,将手头那几份折子处理完毕之后,便出了直隶府。
“不过一块玉佩,碎了便碎了,哪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疏长喻这两日同他放纵了些,白天便觉得有些惫懒,只想找个地方坐着看书。
景牧却不依不饶:“这玉可是替人护身用的,到了关键时刻,能护主呢。”
疏长喻虽信在天有灵,但听到景牧这煞有介事的话,不以为然道:“那昨日我看那前一块玉碎得不明不白,我也尚未受到什么灾祸呀?”说到这儿,他挑眉道。“无稽之谈。”
景牧闻言,笑容里竟是染上了几分贼眉鼠眼的味道:“谁说的?少傅,你看,昨日夜里你便没有腰疼,是吧?那就是这碎玉在保护你呢。”
疏长喻老脸一红,拿眼刀子狠狠剌了景牧一下。
景牧这么说着,便更加起劲了起来。他挑起眉,凑近了疏长喻,道:“既然这般,今日便多与少傅买几块。日后一夜摔一块,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