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连心都被那熨帖的温热化开了。他缓了口气,道:“我做了朝臣,便不可能不接触同僚,都是难免的。况且……”况且我早就习惯了。
这话是真的。
他前世十来年都这么酒桌来酒桌去,就像日常饮食一般稀松平常。
可见到的人,没一个会觉得心疼。就连疏长喻自己,都没觉得这有多值得心疼。
他这句话被景牧打断了。
“少傅。”他听景牧说道。“不如,我们还像前世那般吧。”
“……嗯?”疏长喻一时没反应过来。
景牧接着道:“我做皇帝,仍让你做丞相。我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你,这样便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疏长喻闻言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前世……难道说,前世景牧便就是这样想的,故而束手做了自己十来年的傀儡,直到自己死?
疏长喻想问,可他不敢问。
他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