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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少傅,让我抱一会。”他听到景牧低声说。“就一会。”他强调道。

疏长喻抿着嘴。

按照常理,他冷酷无情的疏丞相定是会不为所动地将这人推开——他喜欢自己,不代表自己就得回应他的喜欢。再者说,男子相恋本就不伦,对方还是天潢贵胄,此事是最大逆不道的。

可疏长喻碰上景牧后,所做的一反常态的事简直太多了。

疏长喻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鬼魅附体,被操纵了心智似的,心知此举不妥,却怎么也下不去狠心把这黏在身上的人推开。

半晌后,疏长喻干脆自暴自弃地不再在心头挣扎,任凭景牧抱着。

过了一会儿,倒是景牧自己触电般将他撒开:“少傅,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凉?冻着了吗?”

疏长喻瞥了他一眼,便见他面容有些憔悴,眼底甚至起了一片淡淡的乌青。

不到十六岁的少年郎,这般看着竟多出了些不合年龄的老气横秋。

“怎么死的?”疏长喻心下忍不住叹气,瞥了他一眼,道。

景牧登时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垂下眼,低声道:“少傅,我没办法。”

疏长喻看他这幅模样,本不欲同他多言,但长久而带来的习惯,又让他忍不住低声道:“就同你说,莫在人无罪时强加罪名给他。你编造罪名要害樊俞安,此后就要再做别的事去填补它。”

景牧只低头应是。

疏长喻顿了顿,道:“算了,你定是也没觉得自己错了。”

景牧却问道:“少傅,我杀了大皇子,您不怪我吗?”

疏长喻自然懒得管大皇子是死是活。那人本就是个无事也要兴风作浪的废物,只晓得拉帮结伙地弄权,却又没有什么本事。

但听到景牧这话,他气得笑了起来:“怎么,我怪你了,你才会知错?”

景牧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疏长喻见他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一时间都不知如何说才好。

“景牧。”疏长喻顿了顿,正色道。“你只道你喜欢我,许是你自己生了错觉。前世你孤立无援时,我不过恰巧拉了你一把,你便铭记至今。我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好的人,我这人烂透了,不过是当时一时心慈手软罢了。景牧,你别将雏鸟之情错认成爱慕了。”

景牧闻言,却是坚定地摇头:“不是的,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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