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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4)

疏长喻心头顿时燃起了一把火,只当景牧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他方才梦中的场景如真的一般,别的都淡忘了,唯独那个吻,像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常的师生,怎么可能拥在一处亲吻?

疏长喻心中产生了个可怕的想法——自己做这个梦,定是因为自己不知何时,对景牧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许是前世他一直默默任自己驱策的时候,许是死前他提着滴血的剑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许是他病中紧紧拉着他喊少傅的时候,也许是自己与他朝夕相处的某一刻。

往日种种窜上心头,疏长喻顿时大乱。

“您担心我做什么。”疏长喻本就发着烧,头脑恍惚,此时又慌乱恼怒交织在一处,口不择言了起来。“你我不过师生而已。我仗着虚长几岁,多读些书,便将所学传授给你。你身在帝王家,你是君我是臣。他日你学成出师,便与我再无瓜葛。尔被这样的儿女情长牵绊,必难成大事,枉为我疏长喻的弟子。”

他哑着嗓子,喉头用不上劲儿,声音一直轻而软。但落在景牧耳中,字字句句,都像是被钝器凿在心上。

他原本以为,前世已经将该受的难过都受了一遍。却没成想,最痛的不是二人生死殊途,而是听着他亲口说,你我不过师生而已。

疏长喻这话本就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知道景牧心有所属,早就看上了宫中那个叫菡萏的宫女,甚至为了她不惜与自己龃龉。可自己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对景牧起了心思。

他说完话,觉得心里虽难过,气却顺了不少,有种自我虐待的快意。他便没再管景牧的反应。

“回吧,殿下。”他说道。“待臣病好了,再回去给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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