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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景牧没走多久,便有狱卒推门进来。
也不知景牧向他们吩咐了什么,这几个狱卒什么都没敢说,连头都没抬,就利利索索地将地上疏长喻砸出来的碎瓷片都清理了干净,又给他的坐榻和床铺都换上了干净厚实的软垫。
疏长喻就冷着脸站在一边,看着狱卒忙来忙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景牧软禁了。
他无法解释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老马失了前蹄,栽在了自己曾经一心教导的徒弟身上,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想干脆什么都不管,闭上眼睡过去,只当现在是一场梦。
至于醒过来,他是身在将军府,还是瘸了一条腿地待在皇宫的地牢里,都不重要了。
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加糟糕的了。
那几个狱卒默不作声地将牢房中收拾得干净舒适后,便退了出去,留下了一个,给他倒了杯热茶。
“大人,您若有什么事,便敲门吩咐。”那狱卒倒完茶,退出去之前低声道。
“如今我的案子,什么情况了?”疏长喻侧目问道。
“大人,这小的是不知道的。”那狱卒闻言,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躬身道。“一切事宜,都是大理寺卿景大人一力操持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疏长喻看着他这模样,想必是受了吩咐,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会同自己讲。他叹了口气,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可吩咐的了,退下吧。”
那狱卒连忙退下:“晚些时候,小的再来给您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