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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3 / 3)

疏长喻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又顺势将凑过来的景牧揽在怀中。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疏长喻心想。

许是自己是这少年身边唯一的温暖,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在这样的时候把他推开。

他便就这么看着簌簌颤抖的景牧循着本能,将脑袋埋进他的怀抱里。

恍惚间,他想起来前世,景牧登基第四年的时候。有一次,半夜三更都到了宵禁的时候,宫里来人到他府里,将他请进了宫。

那时候,朝廷大事都是由疏长喻一人决定,景牧和他实在没什么大事可商议。可宫里来的人非要请他入宫,他便也没推辞,跟着宫人去了。

却不料,宫里半夜请他,只是因为陛下发了高热,迷迷糊糊间一口药都不喝,只念叨着要见疏丞相。宫人没有办法,只得连夜请疏丞相入宫。

他当时,对那个傀儡皇帝没有一点忌惮,根本不会受到他的要挟。但他却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也像今日这样,坐在他床沿上,陪了他一夜。

疏长喻自嘲地想,任凭他疏长喻的心肠是铁石打的,也见不得这只寒夜里独自发抖的小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景牧也是拿捏自己喜怒的一把好手。

太医来得很快,出人意料的是,乾宁帝居然闻讯也一同来到了此处。

乾宁帝第一次来到鹿鸣宫。

在太医上前把脉问诊的时候,他便黑着脸坐在一边,疏长喻垂首站在他身侧。窗外,原本应当在鹿鸣宫伺候的宫人们呼呼啦啦地跪了一院子,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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