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三天假外加个周末,由兆宇算是五天没来学校。期间被没收了手机,也就没跟邹景联系。
因担心问严子铮,得到的答案一致,所以在邹景那由兆宇没出现是感冒还没好。
周一来上班,很少看晨读纪律的他坐在班级看着后门口附近的空座位。
按理来说普通感冒一周左右应该好了,可由兆宇还是没来,他不太想接到由刚的请假电话了。
几乎每天都会活跃在视线里的人突然不见连带着他的魂也一起抽走了。惦记着由兆宇身上的淤青情况又不好再去问严子铮,他已问过了太多次,他自己都烦了。
由兆宇在班里没几个朋友,除交心的严子铮外,跟其他几个后排男生都是一起扯皮的交情。
班里新来的叫程放的邹景有留意,出身良好家境优渥,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看便给扔到了父母家。
这孩子在填转校确认表格的期待班主任一栏里写着他的名字,看样子是事先查好了的。
能看出来这个程放一来,铁打二人组变成了三人为伍。上间操和上厕所,邹景都会发现由兆宇身边多了个人。
有时课间他留在班里会偶尔听到由兆宇叫程放小名,将“放放”俩字变着样的喊,愉悦中多了些亲密。
邹景这种温润如玉的性格乱吃飞醋着实违和,却也还是多少荡漾着微波。
后来花了几天观察,发现程放对由兆宇的回应和对严子铮的回应差之万里,他在放下心来的同时竟任由八卦心里滋生,开始刻意留意严子铮与程放之间的互动。
这俩人坐在离讲台不远的前后桌,不管是课下还是课上,更多的都是程放在主动说。严子铮时而会听,基本上都是板正的面朝前坐着。
过来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邹景观察几次就看出了程放是单方面对严子铮带有好感,他想着要不要将两个人的位置分开些,旁敲侧击的问过由兆宇,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放放刚到这学校没多久,就认识我跟阿铮,你要是窜座位把他俩分开的话,那就让他跟着我坐吧。”
邹景听后叹气,那还是算了。严子铮是绝对的坚守阵地型,他家二傻子单纯一根筋,日久生情就坏菜了。
因这事的连锁反应,他头一次毁掉了作为老师的某种准则,动了私心把由兆宇座位附近的男生都给串走了。
这事带病卧床在家的由兆宇不知道,当他在晨读下课后来到班级,直接傻了眼,他的难兄难弟们不在附近了,换来了圈叽叽喳喳的女孩子。
他扭头去看讲台上,跟正给个学生讲题的邹景视线相对,几天不见像是隔了几年,想傻咧咧笑一下,却碍于要遵守跟邹景在学校不能当众胡来的约定,强行板着脸坐在了座位上。
他一坐下,严子铮跟程放就过来了。
程放对他挨打这事是不知道的,也当是感冒才好,笑着说:“你看起来长得结实,怎么体质这么弱。”
由兆宇撇撇嘴:“谁知道呢。”
等程放被团支书叫走后严子铮才开口问:“你爸又打你了?”
“那倒没有,”由兆宇继续道,“但我后来是真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