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被他噎住,早知道这家伙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他转了话题,伸筷子去夹最后一块,“你又是为什么不睡觉?不是一向觉多么。”
“我在看费马大定理。”
听到他这句话,方觉夏刚夹起的虾饺不小心掉下来。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跑去看一部数学纪录片。
裴听颂手撑着下巴,眼睛望向他,“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是吗?”方觉夏放下筷子,“我以为你会觉得无聊。”
“有很多地方是看得一知半解,毕竟我数学不好。”裴听颂又说,“是因为你说很打动你,我才想去看的。”
这句话落到耳里,隐隐有些烧烫。
“不过我水平有限,我看过之后的体会肯定和你也不一样。所以想问你,”裴听颂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喜欢?是因为那种学术精神?”
方觉夏低着头夹起剩下的小块萝卜糕,将它们码得整整齐齐,一块挨着一块,“嗯,毕竟三百多年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就为了证明这个定理。这段过程就很热血。”
“而且,”他抬起头,“怀尔斯十岁的时候就以证明费马大定理为梦想,成年后竟然真的做到了。你能想象到那个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