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贺思嘉去了趟洗手间,回包间时经过安全通道,他脚步一顿,推门走了进去。
吴臻正在楼道的垃圾桶旁抽烟,听见动静转过头,见是贺思嘉便放松了,微微笑了笑。
“给我支烟。”贺思嘉说。
“不给。”
贺思嘉一愣。
“别抽了,嗓子这么好,抽坏多可惜。”
贺思嘉没说什么,也没离开。
他背倚楼梯扶手,眼睛盯着吴臻拿烟的手,半晌,突兀地开口:“谢谢。”
吴臻稍微一想就知道贺思嘉在谢什么,“不客气,当时的情况换谁遇上了都会帮忙。”
贺思嘉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有危险的不是他,吴臻顶多提醒一句。对方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称得上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
他忽然感到倦怠,无意再和吴臻兜圈子,上前取走对方手里的烟,深吸了口。
“我有时候真不懂你在想什么。”
吴臻深深看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