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几岁不?”方姨把衬衣在洗衣间里摊开,笑着问关越。
“八岁。”关越答道,“那年天和四岁。”
“第二年,天衡就离开家,去研究院了。”方姨戴着眼镜,用一个挂烫机给关越熨衬衣,笑道,“为了保守重大机密,这些年里,一次也没回过家,电话也没打过,就连他们的爸爸去世,也是天岳操办的。这房子上上下下,一点没变,总觉得他们三兄弟都还在跟前。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关越点点头,放下杯,来到鹦鹉架前,轻轻地吹了声口哨逗它。
鹦鹉:“……”
关越:“……”
鹦鹉侧着头,与关越对视,一人一鸟,相顾无言。
“小金就是你带小天出去玩的时候,在哥伦比亚买的。”方姨笑道,“还记得吗?”
关越点头,注视金刚鹦鹉。
房间里,听到对话的天和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光着脚跑了出来。
谢天谢地----金刚鹦鹉的嘴上被绑了一根丝带,打了个蝴蝶结。
它侧着脑袋,晃过来晃过去,盯着关越左看右看,仿佛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偏偏鸟嘴又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