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里都是戏,台上唱着,台下也闹着。闹着闹着,三人就去了一个房间……
照多日观察,这三人的习惯,去了一间房,不到一个时辰是绝不会出来的。田贵妃得了信儿,立刻叫来越郡王,找个借口将太康帝支出去,亲眼瞧一瞧这位太子的荒唐。
结果这边父子俩还没到地方,那边太子突然得到了消息。短短时间里,太子力量速度发挥到极致,再次表演了一番‘脱缰的疯狗’是什么状态。
他脚步奔到极致,身影闪电一般掠过天际,点过各屋檐墙头,跑的眼珠子瞪起,舌头都飞出来了,愣是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从南溜到北,直到宫门。
然后,太子理了理衣服,从容不迫的转个身,追皇上去了。
沿途还不忘同百姓们打招呼。
想‘诬陷’太子和别人正在干不好的事?人太子这刚从宗正寺那边出来,一路过来寻皇上呢,咱们都看到了!你说他刚刚在戏园子?开什么玩笑,他再厉害,还会分身术不成?
田贵妃脸色黑沉黑沉,仿佛吃了屎一般。
太子自是不会什么分身术,但太子轻身工夫着实厉害,她亲眼见识到了!
可她见了有什么用,人民大众不相信啊!
而且捉奸捉奸,捉的就是个现形,正主都没捉到,你闹毛线!
田贵妃再咬牙再恨,也只得忍痛放弃这次机会,等待下一个。
可机会哪这么好找?浪费了一个,就只有更耐心,更稳重,力求下一次一击必中……
崔俣这一松一紧加一松,直吊的田贵妃没脾气。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前移,直到十多天过去,眼看着田贵妃小动作频频,几乎要压不住了,杨暄那边接到信儿:“奚国使团后日可到洛阳。”
崔俣眼梢微微翘起,笑眯了眼睛:“正好,也该满足一下咱们贵妃娘娘了。”
……
第二天,未时中。
崔俣与阿布可儿去了习惯的酒楼,定了习惯的包厢。
与此同时,太子在宫里晃了两晃,随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宫。
田贵妃拎着茶杯,唇角荡开一个隐秘又得意的弧度。
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