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抬手,揉了揉杨暄的头:“这就对了么……汉高祖能忍,吕后一介女子也能忍,怎么你就不行?”
杨暄没躲开崔俣的手,突然想起一事,眯着眼睛问:“若我今日还是不听,你当如何?”
“没关系啊,我这里有厚黑九忍经,还有厚黑九柔招,都可讲与你听一听么。”崔俣笑眯眯。
杨暄倒抽一口气:“竟然有这么多!”他该庆幸服软的早么!
“你瞧不起忍经柔招么?”崔俣离他很近,呼吸都落到他脸上,暖暖的,轻轻的,“那你可小心了,这些招术,最是不经意,也最不好挡。”
杨暄觉得浑身痒痒的,身体略往后倾了倾:“你要劝我忍,为何不提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跨下之辱?”
“原来你喜欢这个?”崔俣考虑了老虎,“也行,下次就用这个。”
杨暄:……“我下次不会再冲动了!”
“人类很擅反口,并给自己找理由,有些事,说了不算,做到了才算。”崔俣拍了拍杨暄的脸,眸底映着杨暄倒影,“少年,我看好你哟。”
杨暄耳根有些红:“你,你注意点,别跟人动手动脚的!”
“哦?害羞了?”崔俣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暄,“你这样的熊孩子,竟也会害羞?”
杨暄不知是该为第一句恼怒还是第二句,气的抓住崔俣的手,啃了一下。
像小老虎咬人那样,用了点力,却不会让人疼,让人受伤,不像撒气,更像恼羞成怒的撒娇。
崔俣笑了,笑的特别大声:“果然还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