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邱十里将额头抵上他的颈窝,用五指扣住他的五指,流丽的夜在窗外划开波澜,路灯一个接一个过去,在两人身上投出明暗光影。
关时绎舟的是一间临时找的仓库,小平房掩在高楼大厦之间,隐蔽性还不错,脸上的伤被简单清理过,脱臼的踝关节也正了位,人就被拷在一张木椅上端坐着,还不至于显得太悲惨。
领头看管的部下听邱十里低声说了两句,就带着那圈伙计退了下去,在屋外安静守着,门也严严实实地合上,一盏苍白吊灯下,分别两边,就剩下这三个人。
时湛阳还是没坐轮椅,到现在,坐久了容易腿麻,反而长时间站立不会很累,他还是更习惯用这种角度看这个世界,就像此刻,他垂着眼,默默看着时绎舟恨意滔天的表情。
“我以为你变得很老。”时绎舟开了口,却是意外的平和。
时湛阳并不应声,邱十里也就把话压了下去。
“这几年你做了很多大事,抢人,刨祖坟,我也都听理纱子说过了。”
时湛阳还是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眉头松着,却让人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