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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得见地毯上长长的羊毛被自己跪出的褶子,看见时湛阳的影。
“ナナ,”幸好时湛阳先开了口,“我刚刚喝了很多酒。”
“嗯。”
“他又开了一瓶,有你刚才的量了。”
“我以为喝多一点可以不紧张,但好像不对,”时湛阳的声线竟是带笑的,他变得坦然,也没有急着把裤子拉上,就任那根大家伙寂寞地立在那里,“白酒对我没用啊,我还是要喝啤酒才能醉。”
“为什么紧张?为什么,要喝醉?”邱十里忍不住问。他喝醉了,他现在快要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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