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阳想通这些,就感觉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甚至压过了此刻正在他身上冒尖的那点心慌意乱,就好像胃里被硬塞进去什么臭东西却没办法吐出来。
真是可笑,也真是奇怪。活着什么时候变成一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了?活着是有多难。不对,也不见得,他又在心中冷笑着想,愚蠢!放屁!
当然不能这么骂出来。时湛阳捏了捏鼻梁,显得很平静,把刚刚掏出的手机又放下了。一个他熟背的号码黑在屏幕里,潜意识打出来,却没人去按下拨。
“……老大?”距离关人的房间已经只隔一道拐角,见时湛阳一直沉默,诸多伙计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邵三小心试探着开口。
“知道刚才死的是谁吗?”时湛阳拿过邵三腰后别着的手枪。
没人敢回答。
时湛阳在房间门口停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