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上楼,回到病房外守着,晚间邱夫人又进了一次icu,等到再出来时,凌晨三四点,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父亲也赶来了,面对枯槁的、枯萎的妻子,他一言不发,却眼泪直流。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里都是湿润,没有多和两个儿子说什么,他只是低头站在床边,身边围着同样肃穆沉静的红耳钉们,却无人共有他隐忍的悲痛。
邱十里站在人墙外,从缝隙间看他,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严厉又风流的养父,有过这样佝偻苍老的背影。
始终憋在心底的眼泪这就冲上眼眶了,喉间也涌出呜咽。
身边的时湛阳却适时地抱住了他。他把邱十里环拢在怀里,让他把眼泪擦上自己的前襟。他还温柔地,笃定地,在邱十里的发顶落下浅尝辄止的亲吻,又或者,那只是嘴唇鼻尖和发丝的一种摩擦。
我爱你,ナナ,没有错,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