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成见顾熙寒的笑，整个人突然严肃下来。“有些话，我现在说了吧。小寒，以前我喜欢过你，当初帮你也是因为这个。”
“张哥，然后呢？”顾熙寒有些不安。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能做的也只是帮你，我没能力撑起你的世界。后来遇到了乖乖，我体会到了那种我想要的感觉，所以熙寒，和季陵生好好的，以后别做哪些惹他生气的事了。”
“张哥，你怎么和我说这个？”
“小寒，张哥要退圈了。乖乖明年就去国外进修，而我要回去继承家产。”
“为什么？是因为等级的事吗？我可以让季陵生……”顾熙寒欲言又止。
“不是，别为了我的事麻烦他了，他的人情我还不起。你和他好好的就行了。”
“张哥，是不是他和你说什么了！”
张子成闻言摇摇头，“别胡思乱想了，我先走了，季陵生在门口站很久了。”
“张哥，他想站着是他的事，反正又累不死。”顾熙寒说着话，撇嘴，心说，昨晚他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现在他站一会儿怎么了？
“行了，行了，他那是在乎你，小寒，好好治病，好好生活，别任性了。我走了。”张子成见顾熙寒任性的模样，在心里苦涩的笑。他还记得那个雨夜，顾熙寒拿着路边的鸡蛋饼低着头拦住他的车时的模样，那时的他为着生计奔波，不会笑，只会拼了命的工作，如今……
“那回见。”
顾熙寒看着张子成带着乖乖离开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但他出奇的没有挽留的打算，只愿下次见面，他好好的，如此足矣。
果不其然，张子成刚走出病房就和在门口站着的季陵生打一个照面。“季大人。请你好好照顾他。”张子成和季陵生不熟，除了客套的说这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他的了。
“当然。我代熙熙向你多年来的照顾表示感谢。如果以后你出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可以找我帮忙。”
“那谢谢季大人好意。”
“一会儿我让卓悦送你回去，打扰了你们的度假，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小寒的事，我自愿的。”
季陵生脸上依旧是公事化的笑意，但眼睛里的深邃让张子成微怔。他带着乖乖走出中心病区时后背还是凉凉的。等上了直升机，张子成看向病区那栋建筑的方向，无奈的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