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梁又回到了他和邸稼骞出事的地方,他去了全味楼,店里似乎冷清了不少,毕竟出了死人的事。
邸梁装作无意地走进去,立刻有服务生出来迎接。
全味楼算是本市比较有名的一家餐馆了,出名的腐败场所,说起来那天邸稼骞约邸梁来这里吃饭,邸梁心里就犯嘀咕,邸稼骞排场还挺大。
邸梁一进去就表明自己是记者,服务员立刻就变脸了。
“我们不接受采访。”服务员说着就给保安打眼色要赶邸梁走。
邸梁扫了正走过来的保安一眼,说:“你们这里生意受到很大影响吧?就不想媒体帮你们说点好话?”
那个服务员看起来像是某个小领班,皱着眉头狐疑地打量邸梁,问:“你哪个报社的。”
邸梁说是新城日报的。
牌子响就是好办事,领班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说:“其实真没什么好采访的,我们知道的都跟警察说了,还能怎么样呢?就是两个客人在包间吃饭,菜没动多少,出门去停车场之后就出事了。这真是怪我们倒霉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邸梁心想,倒霉的是我好不好,跟儿子吃个饭就吃死了。
“当时就没有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发生?”邸梁问。
领班冷笑一声:“我们这里也不是一般的地方,真有可疑的地方还会发现不了?”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犯罪分子手段高着呢。
邸梁继续问:“就没有奇怪的人?你们这来来往往的人大概是什么类型的挺固定的吧?就没有格格不入的?”
邸梁笑笑说:“比如要有钱才能来这里吃饭吧?有没有看起来不像来吃饭的?比如有没有穿得很普通的,很猥琐的人?”
领班想了想,含糊地说:“其实那天那个死掉的人穿的就挺普通的。”
……老子那是清正廉洁!
邸梁瞪了领班一眼,继续说:“穿的普通就算了,可气质不像来这里吃饭的。”其实这些警察应该都问过,但如果就是这么问的话,很难有有效的信息,但是换个方式提示就不一样了,“他或许只是穿着件t恤,头发也没怎么整理,或许个头不高,因为心里有鬼,走路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很矮。”
领班沉思了一会,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其实那天那对父子就已经够奇怪的,点了菜但没怎么吃,不一会,两个人就前后出包间了,年纪大的往前门走,年纪小的从后门去停车场。当时我在前面,觉得奇怪,特地还看了看年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