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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2)

“云南王子嗣颇丰,后院随意挑选出个庶子充当嫡子也不难。同父兄弟,总有相像的地方,而且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这样更容易拿捏。说到底,不过是不得宠爱,可以任意被丢弃罢了。”

那庶子也有母亲,也有亲人。

如果想要留在云南的亲友安康,那他在京城势必要当好这个世子,不能让人发现这里面有问题。哪怕是至亲死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祭拜,只能偷偷多烧一些香烛和纸钱,让它们顺着河流淌到心中目的地。

因为面具在脸上戴的太久,已经没办法摘下了。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弃子的命运。

就好比他,亲生母亲是罪臣之女,亲生父亲是良将。

他被人发现,母亲为了他能活着,一把大火烧了哪个她几乎没走出过几次的院落,亲生父亲亲自把他送给他人,自此再也不见。

就那么弃了。

明明过了这么多年,所谓亲人的面容都记不清楚了,可那被丢下的感觉还在。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在骨头上,永远无法忘怀。

“你……心情不好?”齐靖渊迟疑道。

这是他没想到的,谢临溪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流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以至于齐靖渊看到他眉眼含着讥诮的模样,心蓦然疼了起来。

他对谢临溪了解的太少,很多事他都不知道,至死都不知道。

“王爷,王爷,齐靖渊。”谢临溪本来想回应他的话,结果一低眼就看到这人双眸阴鸷,十指死死扣在手心里,简直要把手心扣破。

谢临溪最后那声喊得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他拿过齐靖渊的手眉头死死蹙着:“你……你拿自己的手出什么气,破了怎么办。”

齐靖渊陷在往事中,闻言轻声道:“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这不过是用力了些,比着以前差远了,连皮都没破一点,没事的。”

谢临溪头都没抬,伸手抚摸着他的手心:“以前你受伤,我没有资格管也没有资格心疼,如今你受伤,哪怕是破个皮,我都受不了。”

“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齐靖渊强制反手抓着他的道:“所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一定要告诉我。”

谢临溪终于抬头,他看到眼前之人眼中有倔强和慌乱,于是他道:“我会的。”

他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一时想起了旧事罢了。

只是看齐靖渊这模样,以后旧事他还是少想一些的好。

有些事他不是不想说,很多事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在养父母那里的事齐靖渊早就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就好。”齐靖渊松了口气,很自然的转移话题:“如果寒章的身世像你分析的那样,那我尽快派人前去云南查证此事。”

“云南王府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他们府上少了个有孩子的妾室,这种事总是能打探到的。”

谢临溪顺着他的话道:“王爷说的是。”

“寒章那里暂时先瞒着,等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说。”齐靖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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