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迟疏握在手上的订婚戒指掉到了车底,清脆的落地声回荡在满是血腥味的车厢里。
不知道遗落在哪个角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林迟越。
他还在海边等着哥哥来哄自己回家呢,林迟疏没在他计划的时间内赶来,他等不及地打了电话来问。
他还不知道,他此生再不可能听到林迟疏喊他“小越”了。
手机的铃声依旧是林迟疏最喜欢的《waltzair》。
这首欢快的曲子却以悲寂的音符结尾...
曲子在表述快乐的高潮处戛然而止——林迟疏没有弹到最后。
音乐一停,傅尧诤才从回忆里抽身。
他视线有些模糊,便抬手抹了一把“潮湿泛雾”的眼睛。
他告诫自己放下这段往事,可总是不能真正做到。
“阿诤,你回来了。”
林迟疏快步朝他走过来,大方地给了傅尧诤一个拥抱,而后松开,笑得动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迟疏。”傅尧诤释然地笑了笑,如是答。
林迟疏生的清俊,他的性格与气质被古典音乐浸润得柔韧纯净。
傅尧诤从前爱惨了他身上的这些特质,他觉得小疏就像是一件富有生命的艺术品。
上一世,他想把这件“艺术品”占为己有,放在家中独自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