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办公室前,看到外面站着一排20岁的男生,身上的信息素一闻就暴露了性征——全是A。
而盛凌只是个被药物延迟发育的Omega。
顾韫拳头立刻就硬了,但他压着火气,极力告诉自己冷静,前因后果没弄清楚前,不要冲动。
他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盛凌,少年低着头,正在修补一个高精度模型,因为右手有伤,手肉眼可见地颤抖,伤口上缠着的纱布渗出了血,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正在帮他安装零件。
而盛凌的轮椅则孤独地被遗落在角落里,仔细一看,轮子已经脱节了。
江徵一见到那张轮椅,就觉得刺眼——是他欠了盛凌。
喻嚣上前想查看伤势,刚一触碰,盛凌猛然转过头,用发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像一只自舔伤口戒备所有善意的小兽:“别碰我。”
喻嚣心尖一颤,他很快把这种情愫归结为医者对弱者的怜悯。
盛凌抗拒触碰,只埋头修理模型——他花了两年时间才拼好准备当做毕业设计的模型。
顾韫走上前,喊他的名字,盛凌并不理睬这个人。
江徵这才记起自己现在顶着顾韫的脸,他会给正眼就怪了。
转而看向教务处的负责人,略带怒意地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说:“盛凌和欧阳成在实验室起了争执,两人就打起来了...”斟酌了一下,加了一句:“是互殴。”
“......”顾韫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走到教导主任面前,难得有了一回身高优势:“三个alpha和一个Omega互殴?您这个定义下得真有水准啊,所以外面那三个毫发无伤的男生还是受害者了?!”
教导主任慌乱地扶了扶眼镜,自知理亏。
校方要是定义成互殴,责任则由双方承担,严重程度比单方面欺凌小多了。
就算传出去,也是盛凌打不过那群人,而不是那群人搞校园欺凌。
“是谁动的手?”顾韫沉声问。
无人敢答。
“我再问一次,是,谁,动的手?!”
所有人都知道秘书长夫人生气了,也都清楚此刻选择沉默有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比起盛家的惩罚,他们更畏惧皇室。
欧阳成是王储的远房表弟,单就这一个身份,足够让所有知情者选择闭嘴,只做一个耳聋眼瞎的看客。
但总有人心怀正义。
“...是欧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