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相继到场,这种社交场合,盛霁松是最抢手的攀关系对象,谁都想和秘书长交个朋友,好为自己谋得官场出路或是商场利益。
正是因为他太亮眼,在他身边的江徵就变得可有可无,他溜走时,无人关注。
宴厅里,赵百路正搂着沈乐招呼朋友,那群五大三粗满身江湖气的alpha起哄着要准嫂子敬酒,赵百路就拿了个杯子塞进沈乐手里,逼着他喊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一声“哥”。
沈乐举起杯子,视线扫过这群西装革履的流氓,转手把杯中的红酒泼向赵百路的肥脸:
“你自己喊去吧!”
说罢,奋力拨开他的粗手臂,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往外面跑,沈乐的父母连忙追了出去。
站在角落的江徵注意到沈乐被逼得红了眼眶,想来是忍到极点了。
赵百路的礼服沾满了红酒渍,倒也没有气恼,出言安抚下自己的哥们,就准备去换一身衣服。
他脱离人群,往二楼走去,江徵混在人群中跟上去。
长廊的宾客不那么密集,只有几位名媛贵妇正拿着蛋糕在欣赏花园里应季而开热烈如火的红玫瑰,与此同时,被临时召来的服装师正往二楼的换衣室赶。
“啊!!!我的裙子!!”
一声尖叫让服装师止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去,只见喷泉边的一位夫人正托着裙子惊慌失措,再仔细一瞧,她的长裙从大腿处裂开了一个大口,细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喷泉边人不多,但人群很快就要被女士的尖叫声吸引过来了,服装师本着最基本的绅士礼仪,掏出口袋里随身带的针线包,疾步走到喷泉边,拉过那位夫人走到拐角处,蹲下身替她缝补裙摆。
凑近了才发现,裙子的裂口并不严重,只到大腿以上三分之一处,就算把整个裙摆舍去,也是一条保守的短裙长度,这位夫人之所以惊慌失措,大概是被吓到了。
“有人踩了我的裙子!”
她花容失色地和服装师说,视线又回到喷泉边,却没有任何可疑人员。
刚刚,一道人影闪过,耳边就听到了绸缎撕裂声,再接着,腿部一凉,低头一看,裙子已经裂开了!
服装师看了一眼裙子的边角,是整齐的裂口,他断定:
“是有人拿刀割坏了您的裙子。”
.......
长廊另一头,江徵将餐刀放回满是精致糕点的长桌上,无事发生。
赵百路已经提前回到了更衣室,他瘫在沙发上,解开了领带和外套,一动不想动,只等着服装师来替他把衣服换下。
他喝得有些醉,加之体型肥胖,一坐下来肚子就叠了三层肥肉,根本懒得动弹。
沙发正对面的桌子上,摆着沈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