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的锦衣卫回到金陵时,已经是半夜了。
薛晏最近缠人得很。
堤坝修整的进度很快,这两天,君怀琅已经在着手调整手里的堤坝图纸了。他算着日子,等到他将图纸调整好,正好能赶上堤坝开始修建。
到了那时,他要做的事,就算彻底完成了。
他这几天忙得不得了,反倒是按理说应该不清闲的广陵王殿下,一点都不忙。
他甚至闲到能每天陪着君怀琅在书房里画图,也不打扰他,就寻些书来陪在旁边看,若是有什么要办的事,都是进宝将折子送到他的手边,他处理完了,再让进宝拿出去。
再到闲得无聊了,他宁可坐在那儿盯着君怀琅看,也不带走的。
故而,君怀琅每次不经意地抬头时,都能看见薛晏在看他。
一对上他的眼睛,薛晏就冲着他笑。
他本就生得锋利又俊绝,分明是一副不好相与的凶相,但笑起来时,却带着股浑然天成的撩人劲儿,有几分痞,却偏乖巧得很。
像只被驯服了的大狼。
这天夜里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