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沈知府将那笔记交还给君怀琅,还就他记的那些问题,同他交流了一番。
君怀琅对答如流,还向他问了些问题。渐渐的,二人聊得愈发热火朝天,永宁公也时不时开口,与他们交谈几句。
而薛晏则静静坐在一边,他不搭话,旁人也不敢轻易打扰他。
马车一路驶回了扬州城。
君怀琅和沈知府交谈了一路,自己也获益匪浅。待进了城,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由得问道:“沈大人,今年雨水这般多,江水必然上涨,不知金陵的堤坝可防得住?”
沈知府闻言,并没有多想,便笑着道:“定然无事。虽说金陵的河堤没有扬州这般巧妙,但也没有这般复杂纵横的水系。单论长江涨潮,即便再涨二三成,也是防得住的。”
君怀琅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二三成对于河水来说,可是太高的比例了。即便雨水再多,也不可能让河水涨起这么高来。
所以,金陵的堤坝按说是无事的,一定是哪里出了些什么问题,才导致了前世的决口……
他一路沉思着,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君怀琅往窗外一看,便见马车已经停在瘦西湖畔。附近便是个画舫,应当是扬州城出名的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