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当年的廉颇依旧能够食斗米,但如今的项梁,却不能了。
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轻声说道:“问题就是这样子出现的啊。”
“故韩的人我是知道的,张良虽然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却不会脑子有疾到这种程度。”
“他安排的人应该却是去了,但却没有动手。”
“那个人动手的时机,应当是那个石悬尼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前,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后。”
“却绝对不会是在宣讲分发土地的时候!”
他咬着牙,有些恨铁不成钢。
“什么是田地,田地就是那些人的命根子!”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他们?”
项梁转过头,握着项籍的双手,干枯瘦弱的手上青筋暴起。
“籍儿,如今咱们只能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唯有忍得忍上忍,方能为人上人。”
他死死地盯着项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费劲了。
“你记住,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
“大秦的命脉已经和那些底层贱民的命脉融合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你想谋逆,没有人会跟你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
项梁说话说得太急了,不留神一口风呛到了自己的嗓子中。
他勐地往后一歪,身体倾倒下去。
项籍连忙接住了他的身体,脸上带着焦急。
“叔父?叔父?叔父!”
“来人!快来人!”
.........
三川郡附近,一处村落
张良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默默地看着这天上的雨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