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王家王子胜来是来了,却想着先要水溶施压,让金陵四家插手江南盐政,茶政。
江南盐政稍稍漏一点,那就是日进斗金的生意,金陵四家早就眼馋许久。水溶乃是朝廷钦差,以他的名义办事,金陵四家才好名正言顺的到江南来抢食。
这事最后自然被水溶拒绝了,并且因此对王家极为不满。
水溶非是不通朝廷政务的,江南盐政开国时每年税收是九百七十万两,鼎盛时逾一千五百万两。可惜之后每况愈下,到了太上皇和今上雍隆皇帝时,私盐泛滥,官员贪鄙,朝廷盐政岁入竟不过五百万两,哪里还能容王家再来搜刮。
水溶想起那日与王子胜不欢而散后,王子胜转手便拉走了他提拔的贾琏,这让水溶不由叹气。
“唉……四王八公的府邸传得远了,荣国府到底是与金陵四家同气连枝…”
水溶便是这般枯坐在案前沉思时,忽听得叩门声响起。
门外有人过来,隔着门请示道:“王爷,有个唤做戴宗的蛮汉送信来,说是前番未有回信的故人给您的。”
水溶心念一动,叫来人进来。他接过信封在手中,却不急着查看,而是先细细问了那戴宗的样貌。
带信那人答道:“回王爷,那戴宗一般江湖人打扮,腰上还挂着几个宣牌,走步极快,眨眼功夫便未曾见了。”
水溶点点头,这送信的戴宗虽声名未显,但想来应该是那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