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放明冷笑一声，“什么意思？”
“你若是不相信我，不愿把小孩给我，也没事。我不缺这钱。”
他转身要走。
“不要不要。”池小满一听这话赶紧拉着蒋放明的衣服，“好看哥哥，你带小满上山吧。”
小姑娘泪眼汪汪，可怜无比。
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模样有点像蒋放明以前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小白狗。
那小狗也是总是这样看着他。
池小满还在推销自己，讲话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池屿承听了心疼得不行。
她一边吸鼻涕泡一边说话，“小满很乖的。”
“小满不挑食的，也不乱跑的，说看十分钟动画片就只看十分钟动画片。”
啪嗒。
她的鼻涕泡泡一下崩了，池小满还没注意到，全身心只顾着跟蒋放明讲话，“好看哥哥，我很好养的。你带我上山吧。”
上山才能救哥哥。
所以池小满对此很坚定。
蒋放明扬唇，满肚子坏水又在咕咕叫。
“当真？”
池小满点头。
“山上有蜘蛛。”
池小满愣了愣，迟疑片刻后说：“小满不怕的。”
蒋放明挑眉，“还有老鼠。”
池小满上下牙都在打哆嗦，却还是倔强地说：“小满不怕。”她的奶气小拳拳都握紧了，似乎在给自己加油鼓劲。
蒋放明啧了一声，“蛇呢？”
“很大很大，会吃人的那种蛇。”
“哇——”
池小满嚎啕大哭起来。
池屿承忙把她抱过来哄。
陈哥又嘴碎地说：“你看他这样能带好什么孩子？”
蒋放明不以为然地耸肩。
他是捉鬼的，又不是保姆，带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职责。
池屿承哄着池小满，拍着她的背，可池小满居然哭到打嗝了还在嘴里念叨，“小满不怕！呜哇！小满——嗝！怕！”
蒋放明觉得这小孩是真有点好笑。
“你到底怕不怕？”
池小满一双杏眼里全都是盈盈水光，惹人怜得很。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蒋放明的衣袖，“如果我怕的话，哥哥会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