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急得很,毕竟剩下的部分还那么多,时间却是过一天少一天,真怕不能如期交货。
可她不想蒲永和心忧,所以很快就敛去了心里的愁绪,笑道:“爸爸,怀玉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你的图稿就摆在那儿呢,他就是照着刻有什么难的,你放心养伤,不用担心。”
知女莫若父,蒲永和哪里看不出来蒲安曼这只是在宽慰他而已,隐隐叹息一声,却也没点破:“医院有护工照看我,你就别老往医院跑了,店里都好长时间没营业了,既然我已经没事了,你就好好看着店,把能促销的都促销了。”
他已经做好了清点家产赔偿蔡琳的准备。
蒲安曼也是一阵心酸,却强忍着没在蒲永和面前哭出来,点点头,收拾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蒲永和点点头,目送蒲安曼离开。
然后拿出手机,联系了几家房产中介公司,准备把自己名下那几套房挂出去出售。
病房外,谢安乾狠狠地抠着墙面,望着蒲安曼离去的背影眼底尽是阴霾。
他们居然让一个刚入行才三年的简怀玉接手了那樽紫翡,明明他比简怀玉入行时间更长,雕刻能力也更优秀,为什么他们宁愿把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给简怀玉,都不愿意给他?
难不成真如他之前说的,蒲永和想让简怀玉做他女婿?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谢安乾在过道上站了许久,直到那条受伤的腿快撑不住了,才拄着拐杖慢慢朝外走去。
若他身体还完好,或许还会想办法再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