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还在鱼缸里吐泡泡的草金鱼。
唐小川愣了一下，直到现在，他才彻底反应了过来。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之后，他的脸顿时噌地一下红了，他怎么有种……他和陶淮安是大半夜被小孩子发现在干坏事的父母的感觉？
心虚和羞耻感令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伸手想要推开陶淮安，却正好撞上了想要再次亲下来的陶淮安的额头，于是两人的额头就这么正面撞上，还发出了一声闷响。
唐小川嗷地一声捂住了撞疼了的额头：“痛死了，你的头怎么这么硬啊！”
陶淮安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哭笑不得。
唐小川揉了半天额头，才泪眼汪汪地瞪了陶淮安一眼：“快下去！你沉死了。”
刚才那么一撞，两人之间什么粉红旖旎的气氛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陶淮安低头看着唐小川，直到看得唐小川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了，他才终于开口问：“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唐小川眨了眨眼睛：“什么关系？”
“不许装傻，”陶淮安挑了挑眉，“你昨天那是什么意思？接受我了？”
看着陶淮安一脸认真的表情，唐小川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继续装傻：“……昨天？我昨天怎么了？”
陶淮安冷笑：“才一天你就忘了你昨天干了什么了？要不要我帮你想起来？”
说着，他便再一次俯下身来。
唐小川别扭地转过脸，他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觉得算什么就是什么吧。”
陶淮安：“听不清，再说一遍。”
“你觉得算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好烦啊！”
唐小川红着脸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