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川吐了吐舌头：“凭什么我以前做错的事要现在的我来背锅……而且，我以前那样做也不算做错了，都是为了自保而已，这也能怪我？”
陶淮安顿了顿，他转过身来，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然后伸手捧起了唐小川的脸，叹了一口气：“你没有错，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而已，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为什么不能及时保护你，如果当时不是何远洲赶来通知我，也许你现在已经……”
“呸呸呸，”唐小川打断了陶淮安的话，“别说不吉利的话！祸害遗千年，我命长着呢！”
陶淮安轻轻一笑，他捧着唐小川的脸，低下头来，用额头抵着唐小川的额头：“我最怪我自己的事是……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如果二十年前你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公孙述而是我，你的人生应该会平顺很多吧？”
唐小川顿了顿，然后摇摇头笑了：“这二十年来，我虽然过得马马虎虎，但我觉得很开心，能遇到我爸妈、田甜甜、我的那些朋友、我的那些读者……还能遇到你。”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我就能多陪你二十年了。”陶淮安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唐小川嘿嘿一笑，“反正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直到我们两个人都看腻对方为止。”
虽然再遇公孙述差点令他丢了小命，但也让他找回了以前的记忆，让他想起了他的真实身份，无论是他还是陶淮安，都不必再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人妖殊途寿命不等而纠结了，他们同样拥有很长很长的寿命，可以在漫长的岁月中，相依相偎，携手同归。
你不老，我也不老。
陶淮安摇头失笑：“不会腻。”
“现在说得好听，以后就不知道了，”唐小川耸了耸肩，“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总看着一张脸，我也会审美疲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