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在他面前，表情浸没在阴影下，忽明忽暗看不到具体情绪。
一瞬间的惊吓退去后，戚染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认出眼前的男人是他今天在江家刚认下的男朋友。
接着他就想到在酒吧里看到江思衡的那一幕。
抬手捂了一把脸，结果突然就嗅到一股酸涩的味道，差点儿没把他熏晕。
见他脸上出现惊悚的表情，江思衡勾起唇角：“想起我是谁了吗？”
听见这话，戚染心头一跳，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想把那难闻的气味擦下去，奈何他浑身上下好像都是那种味道，现在他就有一个想法，洗澡。
匆匆点了下头。
目光看向四周，怎么来到这里的印象一点都没有。
江思衡起身，转身走到一旁，随意的开口：“那你说说我是谁？”
戚染觉得江思衡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虽然现在酒醒了，脑子却晕沉沉的又疼又不舒服：“江少，今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准没错。
江思衡看着他，突然的沉默让戚染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对于江思衡这个人，他总觉得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况且从人物设定上看，这人也很有疯批的潜质。
他想说：“那个……”要是没事他就先回去了。
“去洗澡。”
江思衡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冷声吐出三个字。
戚染：“……”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还要洗澡，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他虽然是心如止水正人君子，但也保不准遭人惦记。
扯出一抹笑：“不、不用了吧，我回去洗也一样的，呵呵。”
江思衡却不为所动：“去洗澡，你身上臭死了。”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嫌弃。
“……”戚染，“那我重新开个房间。”
他总不能在他这里洗吧，又没有衣服可以换，洗完穿什么，总不能和他一样穿浴衣，和江思衡一起这样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