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贫这条路上,永远会有人牺牲,那年是魏迟的母亲。
萧言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试探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魏迟偏头看了看他,继续说,“当时我恨死那帮人了,心里就想,活该他们受穷,活该他们一辈子在那个旮旯地儿走不出去,谁也别心疼他们。”
魏迟说,“有时候你觉得为别人好,但别人不一定就领情。”
萧言未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魏迟笑了笑,看起来很温柔,“但是我大学毕业那年,看见这边招募教师,我还是来了。”
“我爸差点儿就把我腿打折了。”魏迟挑了挑眉,开了个玩笑。
但萧言未知道,或许实际情况要更糟,应该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爱人殉职,儿子又赶上来“送死”。
他这点猜得不错,魏迟老爸确实气得不轻,那段时间两人几乎天天吵架。
魏广源一板一眼地跟他讲道理,语气很冲,“你以为你是谁?你去了能做什么?你是能帮他们都走出大山还是能帮他们真的富起来?”
魏广源毕竟年纪经验摆在那,他的话魏迟甚至找不到可反驳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