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说的,有贾王氏这么一个娘,还怎么能摊的上人品好?”
“那就看赦大老爷了呗。”
贾政今天脸上也没有什么喜色。男人也不是不八卦,而且八卦起来比女人更可怕。之前就曾有人为了试图跟他亲近,说什么不解政公他为什么还没有休了王氏?当他不想吗?这不是没办法?
可今天他还要跟王氏坐在一起,受儿子和儿媳的礼,而且以后还要忍耐很多年。
只要一想到这点上,他就完全没有半点欢喜。
而贾赦却在看着贾珠拉着红绸带着新娘踏入喜堂时,眼中隐隐可见水光。贾敬本来不察,见贾琏眼带忧色频频回首,他才发现贾赦的神情有些不对。
他心中一动,当然明白贾赦何等心情。
只是能明白,不代表能体悟,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是有神通的,自然能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
贾赦不禁悲恸!
他何曾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父亲入梦那天却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贾家祠堂就只剩下……祠堂?贾赦突然一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自己想立刻冲出去,去祠堂给自家老爷子烧根香的想法……
忍忍,再忍忍!
好悬等将新娘子送入洞房,贾赦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就大踏步出去了。
倒是没人在意,毕竟人家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贾敬却是一叹,主动笑着到贾珠身边。见贾珠眼神中有些慌张,他拍了拍他的肩劝道:“没事,他只是突然想起了点事情。”
贾珠毕竟聪慧,笑着谢过了贾敬。
这一天满朝文武大半都来了他们荣国府,还能有什么事?他也不是个傻的,他这大伯父怕是……受了点刺激。
只是身为新郎的他也没有时间去上伤春悲秋,很快就被抓去敬酒。
贾琏瞧了瞧这边的情况就跟一边的水溶道:“我先出去一下,就不能奉陪了。”
水溶旁边还有个司徒琼,这小子眼尖,瞧见了贾赦眼中的水汽,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道:“你别跟过去了,让你爹静一静。”
水溶也道:“的确如此,而且你也走不得,你也走了像什么话?”
贾珍身为贾家这一代的真·嫡长孙,自然少不得帮忙,此时不见贾琏,连忙让人招呼道:“二爷,珍大爷喊您过去呢,要敬酒了。”
贾琏无奈,只得用光脑给小璟以及君故一人发了一条简讯,希望他们俩能帮他爹散淡散淡心情吧。
且说贾赦出去之后直奔祠堂,等到了祠堂后还吓了守在祠堂的下人一跳——
贾赦二话不说就打发了他们,接着就点了一束香跟老爷子道:“爹,儿子今天来只是有一事想问,瑚儿他可有投胎而去?”
是他忘却了。
贾瑚去的时候虽说是有三岁,却是不满的。只是在序齿的时候,他有些不忿贾珠将瑚儿代之,便将两房分开称呼,大房就称呼贾琏为二爷。
他问完了之后就泪满盈眶,忍耐多时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因为是点的君故赐的龙涎香,特别耐燃,也无人打扰,他就痛痛快快地举着香哭了一场,然后跟贾代善说着自己对儿子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