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芃泽笑道:“我有猎枪呢,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厉害。”
“但是你一个人呀。”
于是柱子不急着走了,去气象站外找到狼的尸体,用棍子挑起来,支在距离院门100米左右的雪地上,对王芃泽说:“杀鸡还能骇猴呢,狼看到它们同类的尸体应该怕了吧。”
王芃泽送柱子到院门口,柱子把行李丢在雪橇上,回头望着王芃泽。王芃泽笑着扬手让他抓紧时间,可是柱子走到王芃泽身边,沮丧地说:“叔,我还是不想走,我觉得走不了。”说完后又去拥抱王芃泽,两人不言不语地拥抱了很长时间。
雪橇走出很远后,柱子在雪橇上回头望雪野上的那个孤零零的气象站,看到王芃泽还在院门外站着,一直在目送。
柱子走后王芃泽感到一种很难过的失落,似乎一点一点地放大了人生中无法挥去的孤独。他没有关房门,整个上午什么也没做,只坐在火炉边望着外面的寂静的世界。
快到中午时小黑小白小花拉着空空的雪橇回来了。王芃泽站起来迎上去,望着雪橇愣了很久,最后凄凉地笑了一下,把三只大汗淋漓的狗从雪橇上解下来,然后扛了雪橇去放到仓库里,出来后锁上了仓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