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叶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休息会吧。”
叶舟把叶衡带到学校的咖啡厅里，点了两杯咖啡。
逛校园时还能不停地找话题，停下来之后就有些别扭了。
好像是专门点出叶舟的窘迫，叶衡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叶舟抿了口咖啡说：“没有啊。”
叶衡不再为难他，“其实来之前，我一直担心你在学校也和在家里一样沉闷。今天看到你在学校里那么自在，有那么多朋友，我很开心。”
叶舟挠了挠脑袋说：“是大家都很好相处。”
“当家并不能给你安心时，也不怪你不想回家。”
叶舟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反驳。
“舟舟，无论你对家人的感觉如何，你都要记住。”叶衡认真地说，“你是哥哥的骄傲。哥哥一直非常高兴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弟。”
叶舟鼻子有些发酸，哥哥何尝不是他的骄傲。他都快忘了曾经指着光荣榜上叶衡的照片骄傲地给同学介绍这是他哥哥。不知什么时候，这种骄傲变成了丑陋的妒忌，成为压在他身上的大山。每当他觉得自己可以在重压下站起来时，下一秒又被压得动弹不得。
差一点……就那那么一点点……
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跨越不了。
却不知，这座山一直不是山，而且荒漠中的指路牌，默默守候在原地，只是他自己避而不看。
他单方面地把哥哥当成敌人，禁锢了自己，也伤害了最亲最爱的人。
叶舟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起。”叶衡揉了揉叶舟的脑袋说，“而且我说的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可比我强很多。”
叶舟才不相信他安慰的话，“哪有，明明是哥哥更厉害，从小到大，干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我倒觉得能和很多人交朋友的你更厉害。平心而论，我肯定做不到。”
“我之前说了是大家好相处了……”
叶衡拿勺子在咖啡里搅拌了一下说：“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商晋这个人。”
叶舟一脸懵逼，这话题是不是转的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