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顽疾复发。碧琼是不足月的早产儿,自幼体弱多病,在药罐子里面泡大的。这三年他可以赌气离家在外,我们却不能将他置之不理。他那身体他不知道珍惜,我们做哥哥姐姐的可是每天都担心,就怕他哪一天又犯病了,却没有人在旁照应着,给他找医生,用好药。”
“难怪李先生名下有多家药厂,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弟弟。”
周明诚发自内心的赞美着,李岳成也是丝毫不觉得可耻地接受着。
“不敢当,受之有愧。最初确实是为了弟弟,后来则感慨中医式微,西风渐起,国难当头,前线将士急需盘尼西林,我们的药厂却无力生产,只能向洋人乞讨,不免心有不甘。于是扩大药厂规模,立志要生产出中国人自己的西药!”
“难得李先生胸襟非常,逢此乱世亦心怀祖国,是难得的有志之士呀。”
周明诚不由地肃然起敬,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李岳成竟是受之无愧,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