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缪然……我是说，李上将，他和你……？”
沐沈西似乎没想到阿竹会谈起这个，不过他倒没有惊讶，也没有隐瞒遮掩的意思，只顿了下，缓缓道，“他是我舅舅。”
啊……？
这个关系倒让陵尹竹没有料到，他眨了眨眼，才在心里暗暗算起两个人的岁数。
李缪然三十出头，沈西才十八吧，也就是差了十岁左右，怪不得这两人长得像，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他是我母亲的弟弟。”沈西一口喝光了酒，又开了一罐。
“那你母亲……”
“死了。”
陵尹竹手里的筷子一停，慢慢放回了桌上。
“他是我之前的监护人。”沈西淡淡道，这句话让阿竹心里徘徊的关於他父亲的疑问压了下去。只有双亲都难以顾及，才会有别的监护人吧。
之後回家的路，两个人都保持了沈默。
陵尹竹还记得上一次他们这样并肩走著的时候，沐沈西抬手指给他看天上那颗根本找不到踪影的星星。
那现在呢？
陵尹竹忍不住抬起头，面对这一望无垠的漆黑夜空。除了一团一团的灰云，依然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