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风成片的吹起,杂草像波浪一样摆动起来,成汩的起伏混合著地上卷起的沙土,一瞬间迷了陵尹竹的眼。
抬手在额前挡了挡,他不得不保护性的眯起眼。
就这样隐约的,朦胧的,迷茫的一瞬间,陵尹竹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站在不停狂舞著的杂草的另一头的人……
随风狂舞的还有他的衣摆,纤薄的衣服下摆在风里翻飞,淡色的衬衫被染成了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陵尹竹还是张不开眼,但他能依稀看清那人的轮廓,那人背对著他迎风而立,似乎微仰著头,发尾飞扬。
那人的身形好像是透明一样,就这样被残阳穿透,满身血红,单薄的却像张纸陵尹竹一个恍惚,风乱了起来,杂草也乱了起来,他想上前拨开那成片的阻碍物,却拨开了一片,还有一片,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当他终於穿过了草丛,看见那里只是一块洒满残阳的沙地,空无一人。
难道是幻觉?
他低头看自己的影子,有影子啊,不是自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