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智坐在车里给好人先生回了条短信:
你高估我们的关系了,大概陈鸣启在乎的只是我乱搞会不会得病而已。
酒店的床上,步空的梦。
“宏宏,你看我这件红裙子好看吧?这是你爸爸以前给我买的,我都舍不得穿,你爸爸说我穿上比六月的石榴花都耀眼。”一个美丽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展示自己最钟爱的衣服。
那个几岁的小儿子笑的开心:“好看,妈妈最好看,妈妈明天穿这件衣服送我上学吧?”
“傻孩子,明天多冷啊,都冬天了,不能穿夏天的裙子,宏宏今天冷不冷啊?”
“冷,好冷,北风吹的很大……妈妈,你给我买的棉袄呢?冷……”步空睡梦中一开始轻声呢喃,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身体开始颤抖。
陈鸣航在步空轻声的梦呓中醒过来,犹豫着把胳膊搂上背对着他的步空,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冷了,”陈鸣航把颤抖着的步空往怀里带了带,“外面风停了,不冷了。”
步空慢慢安静下来,转过身窝在陈鸣航怀里,和白天的状态完全是两个人。陈鸣航看着转过身的步空,像梦里真的受了冷风一样蜷缩着身体,窝在自己怀里,只露着晚上他才轻吻过的侧脸。
“陈二先生不是说没有晚上来一次的习惯么?”步空在陈鸣航怀里醒来,往后退了退,“你都把我抱在怀里了还不告诉我,要来么?”
陈鸣航收回手,收回那只不知为何轻抚上步空侧脸而把步空吵醒的手,摇摇头:“觉得空调温度低么,你刚刚一直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