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摸上去的触感,似乎是一条等待抚摸的小狗。
等到盛西澜将伤口处理好之后,已经很晚了,最后还是不忍心让他真的一个人就这趴在沙发上过夜,于是轻轻的将他抱起来。
“池颜。”
就算是小声的呢喃,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被无形的放大了无数倍,清晰的传到了盛西澜的耳朵里。
脸色一凛。
池颜,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放了我?
梦里,顾安风一遍一遍的询问着对方,歇斯底里,粗暴的没有一点平时的优雅,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像是一块石头丢到了大海里,除了“咕咚”一声之外,毫无反应,就连涟漪都没有。
最后似乎池颜被问烦了,咧嘴笑了。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大学时代的那个少年,青葱美好。
这世界上最冷漠的就是你了,顾安风。
池颜这样笑着,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猛的睁开了眼睛,顾安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被子,一个熟悉的枕边人……
枕边人?还真的是一个诡异的用词。
盛西澜因为伤口的原因,只能侧着睡。一只手极具占有欲的架在自己的肚子上,灰色的杯子下,两个人毫无碰触。
男人的呼吸就在颈边,热气,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