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你脑袋里的水给控干净吧,成天想得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祁山啧了一声,点着了火,冲他扬了扬下巴道,“黑喂狗?”
沈昼拧了拧把手,踩着油门冲了出去:“狗狗狗!勒死狗!”
俩人到地方的时候蒋小龙还没来,周围车少人少,几里地都难得看见一座房子。这片儿正在搞经济开发,吊机白天黑夜不分时候的作业,离老远就看见,前面儿围着好几个施工队。尘土磅礴,无数肉眼可见的微小颗粒,在午后阳光里飞扬。
可预见的几个月之后,又将有成群的高楼从这片空旷的草地上拔地而起。
城市发展好像是见缝插针,人类不停的开疆拓土,一片片钢筋水泥森林代替绿色森林,工业文明的车轮辗轧滚滚而来,不留缝隙。
祁山记得以前小时候在这片草地上放过风筝,那时候草地对面就是池塘。现在这里却只有建筑队,跟他的记忆相差甚远。
“这个坡,很禅。”沈昼看着路段上那一段陡坡,眼睛都给看直了。
虽然就只有五六米的样子,但是上下坡落差却很大,就跟一坑差不多。
“这蒋小龙贼贱。”沈昼摸了摸鼻子,戴好头盔说,“我先试试。”
祁山点点头,上半身朝右摆成了一个向下弯的弧度示范给他看:“保持平衡。”
沈昼学着样子也摆了一个相同的弧度,开出去之后,借助弯道冲上了顶。在冲上去的一瞬间,两轮离地了,沈昼没忍住叫了一声:“呦呼~”
土路掀起一阵尘土,摩托车掉了个个儿开上弯道,他摘下头盔,朝着祁山的方向招了招手:“上来!”
祁山摇摇头说:“等会儿。”
“没事儿。”沈昼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的眼睛眯成半月,黑色瞳仁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他说:“向上走,感受不一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