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江澈想错,知府夫人却不再吃那套,“就算你要离开江府,云初这媳妇儿我们也认了。”知府夫人还是选择相信林云初,而且从儿子的状态来看,林云初的确挺厉害,因为从小到大,能让江澈害怕的人没有几个呢!
“好,那我就离开江府!”江澈咬咬牙,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要无家可归了,“反正江家也不止我一个儿子,我去诚灵寺,我出家当和尚去!”
“兄长休得胡言乱语!”
听见这声音,三人同时回了头。
江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们身后了,他此刻身上还穿着官服,想必也是匆匆赶回来的。
江临与江澈虽说都是江府的儿子,但两人却截然不同,如果说提到江澈无人不笑话与嫌弃,那么提到江临,却是人人称赞的好男儿。
江临比江澈小两岁,但前两年便已经考得了功名,如今更是业州境内清河县的县令。
清河县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县,但清河县不仅匪患多,民风也多野蛮,非常不好治理,历年的县令也都无力。
清河县近两年来,还时常闹水患,土地也多是不能用的泥地,无法种庄稼。
因此,江临自从做了清河县县令以来,便时常忙碌,很少有机会回业州城。
前几日江澈成婚,江临同江澈到林府接了亲,晚上喝了几杯酒,也是匆匆忙忙就回了清河。
“孩儿拜见父亲母亲、兄长。”
知府夫人见到江临风尘仆仆的来,很是心疼,“临儿怎么也这般匆忙,赶紧去换身衣裳,便先来吃饭吧。”
江临却说,“我就不吃了,我还得走。刚刚去了府里,才知道父亲母亲来了别院,我这才过来。我来是想请求父亲派我一些人手,清河的匪患不除,清河百姓将永无宁日。”
江严实在不敢相信的耳朵,自己小儿子小胳膊细腿儿,竟要去剿匪,“胡闹!你一个小小县令,剿匪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更何况,业州城防兵,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你来找我也没用。”
听说清河又闹土匪,知府夫人也着急,“临儿,这可不行。要我说,你就辞官了吧,或者让你父亲在业州城内,给你找个清闲官职做做就好,何必去清河那个贫苦的地方做县令。”
“母亲,这不是儿戏!”江临虽然尊重知府夫人,却对知府夫人的妇人之见感到愤怒。若是做官的人,都只是挑着好做的官儿做,那谁来管百姓的死活?
见到江严一脸为难,江临继续说道,“只要父亲同意出面,陆达将军那边我自然再会去求他。”
“我说不行就不行!”江严坚决不同意,态度十分强硬,“先吃饭!”。
“要吃你们吃!”江临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气冲冲的走了。
江临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清河匪患一日不除,他心里便一日难安。虽然知道此次回来多半是白跑一趟,但心里仍然十分不甘。
江临走后,江澈眼见氛围不对,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心里却想着江临会不会直接去找陆达去了?
陆达可是当朝右将军陆远的亲弟弟,之前因战功卓略,被封了镇南将军,负责镇守业州以及临近几个州,堂堂朝廷正四品的官,会见江临这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