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城。
殿堂里，围坐着一群身披甲胄的魁梧壮汉。
马飞腾坐在首位，脸色难看得吓人，一双竖眼瞪着前方，所有人噤声，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经过一整夜的收集情报，他也得知了马庆彪十多万大军大败的原因。
强行攻城，城内伏杀，首领被灭，大军溃败，遭遇埋伏等等......
这些都是一些不算高深高明的计策，有个无法忽视的重要原因。
那便是明武城中的八大军团，每一支军团都具有碾压北羌骑兵的实力。
尽管他不愿承认，可无数情报信息全都表明，这就是事实。
“造成数十米深的坑洞，涉及方圆数百米的范围，除了先天境界修者，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马飞腾头皮发麻，明武城背后有先天高手相助。
先天高手突破了凡体的界限，能够沟通天地之力，一人可匹敌千军万马，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还有那批实力强大的精锐士兵，装备神兵利器，凡人不可与之为敌。
“报，马韧等三位统领，昨晚在奇岭山脉与坠峰谷遭遇伏击，三万大军逃回不到三百人。”
又一条重磅消息，让人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上，多了一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另一路大军呢？”
马飞腾问道。
“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报，马进将军在上坯城外三十里，正面遭遇敌军，全军覆没。”殿堂外，一位亲卫传来了最新消息。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四万大军，就这么没了，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啊。
马飞腾手中还有八万大军，若是与敌军正面交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一个夜晚？两个夜晚？
“你们商讨一下计策。”
马飞腾哀叹一声，脸色变幻，震惊，愤怒，后悔...
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蹒跚的朝后院走去。
“坐吧。”
正在闭目养神的祭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祭司，上任祭司，也就是您的父亲，曾经说过，我未来能够统一草原，成为高高在上的北羌之王。”
马飞腾目光灼灼的望着黑袍下的脸庞。
“没错。”
祭司淡淡道。“你有这个能力，潜力，以及气运。”
“可是，眼前这一劫，该如何破？”
马飞腾松了一口气，问道。
若是昨天，他还心存侥幸，以为是马庆彪无能，才葬送了十多万大军。
可是情报分析，并非马庆彪率领的大军弱小或轻敌，而是敌人的强大，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特别是他亲自派出的四路援兵，他猜测可能会受到敌军阻拦，可没想到，四万大军，还没有抵达武威城，中途便惨遭歼灭。
如今，秦渊率领的大军，便有八万，而他这一边，也只剩下八万而已。
看起来兵力差不多，可实际战斗力却是天差地别。
甚至，他都怀疑北羌骑兵的战斗力，是否没有那么强大，之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是的，马飞腾开始怀疑人生了。
“昨天给了你四个选择，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会随着你的每一个选择，而发生改变。”
祭司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窥探天机，本就是逆天而为，就算你具有成为北羌王的气运，但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呢，而且，你要记住，只是北羌王，而非北羌皇。”
“......”
马飞腾张了张嘴，瞳孔瞪得贼大，许久，才缓过神来。
眼中的精光瞬间消失，身上的霸气与自信，收敛了许多。
北羌王，北羌皇，不过一字之差，可却是天壤之别。
这意料着，他无法称皇，甚至在他的头上，还有一位皇者。
“秦渊真的天命所归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