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指令的人垂首应是,毕恭毕敬地躬身退了出去。
宣于渊盯着手上成型的簪子谨慎地握着刻刀落下最后一下,心满意足地吹去手上的灰,要笑不笑地说:“来都来了,藏藏躲躲的做什么?”
“首领这是生气了不打算露面?”
藏在暗处的唐林面无表情地从暗处走出,看着完全不想防备自己的宣于渊,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合适。
他在长久的沉默后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晦涩地说:“王爷的伤势看起来似乎是好了不少了。”
宣于渊听到这话被逗乐了。
他利索地翻身坐起来,笑眼弯弯地看着表情晦暗的唐林,微妙道:“首领觉得呢?”
“你瞧本王的样子,像是恢复了几分?”
唐林今日本来是奉了皇上的命前来探视,可谁知见了宣于渊心里就开始失控地打鼓。
他不久前刚从万和行宫回来。
同样是受伤的人,太子这会儿还在床上趴着起不来呢,就连受到波及的庆王都还面色苍白的在府上调养。
可宣于渊这哪儿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样子?
唐林本就是聪明人,稍微一打眼瞧了,脑中心念一转就差不多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看着满脸不在意的宣于渊,他还是忍不住心累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