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世子闻言不耐地啧了一声,用手中马鞭在他的脑门上点了点,说:“一女?”
“这就是你说错了。”
“定北侯膝下如今,可不只仅有一女。”
他没理会随从眼中茫然,翻身上马低头看着他,低声说:“去打听打听,今日在车上的那个姑娘是定北侯的哪位千金,打听到了消息再来回禀。”
说完他不假思索地打马而去,马蹄所过之处,惊呼不绝。
走了快三个时辰,马车终于摇摇晃晃地到了皇庄所在之处。
玉青时把面露疲色的秦老太扶下车送入事先收拾出来的厢房歇下,半刻都没停的又把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的定北侯送到了二门前。
见定北侯怎么都不肯歇会儿,玉青时无奈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您跟着跑这一趟。”
来时花了三个时辰,回去时就算是快马加鞭,那也是折腾。
定北侯再是沙场猛将出身,那也是骨肉长成的人,受了这么一番倒腾,怎会有不累之理?
听出玉青时话中隐晦的自责,定北侯心头发暖,抬手想揉她的头,却在视线触及她梳理整齐的发梢上顿了顿,又缓缓地收了回去。
姑娘大了,早已不是能随便揉脑袋的年岁了。
定北侯在心底轻轻一叹,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说:“这里上下我都打点好了,与老太太相熟的欧阳华也于昨日抵达安顿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吩咐别人去做的,也可跟他说。”
提起自己不待见了一辈子的欧阳华,定北侯的面上有些说不出的僵硬,可想到玉青时跟欧阳华或许更熟悉些,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