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欺负我,家里人也照顾得很好,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宣于渊不赞同地扬起眉,说:“都病了还不打紧,那到底什么才是要紧的?”
玉青时懒得与他为这种没意思的话题争辩,坐在床上蜷了蜷被子,冒着个脑袋对着还很理直气壮的宣于渊翻了个白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闯我房间是多要命的事儿?要是被人撞见了,你……”
“不会的。”
宣于渊伸长了手捏住玉青时的脸揪了揪,乐道:“不用担心我,你爹安排的那些人抓不到我。”
玉青时……
她无言以对地叹了一声,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在担心你吗?”
她分明是在担心她自己……
要是让人知道她私底下跟三皇子有来往,三皇子大半夜的还进了她的闺房,那就真的是一盆被墨汁染了色的水洒了一身,浑身都长嘴也彻底说不清了。
玉青时缩在被子里小声吸气,闷着嗓子说:“你不能来的。”
在秦家村时还没一堆侍卫丫鬟守着,可这人还记得严格讲究着男女大妨,除特殊情况从不踏足她房内半步。
可这会儿怎么就不讲究了?
听出玉青时话外的深意,宣于渊托着下巴满脸怅然地啧了一声,眯着眼说:“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迟迟姑娘,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要是我不冒险来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碰一面?”
玉青时被问得一时语塞没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