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红枣和枸杞熬的水,怕您觉得没滋味,特意加了点儿花蜜,您喝点儿暖暖身子吧。”
玉青时本来也不渴,低头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连秋和冬蝉伺候着她洗漱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等连秋抱了褥子准备来脚踏边上守夜时,玉青时就说:“夜里不必守着,你们自去边上的侧间里歇着就是。”
赶路在途中时让人守夜是没办法,有定北侯压着,跟着她的人也不敢自己去睡。
可换作寻常,玉青时是不喜欢有人守着自己睡觉的。
哪怕明知道床边的人对自己无害,可她还是会潜意识地觉得不安心。
连秋闻言有些无奈,温声说:“那奴婢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儿您就出声可好?”
玉青时摇头淡淡地说:“不必。”
“这屋里不是挂了金铃吗?万一有什么事儿我摇铃叫你们就是。”
“自去睡吧。”
冬蝉还想说什么,可连秋跟了一个多月,知道眼前看似好说话的姑娘实际上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尽管心中觉得不妥,也只能是垂首应是。
屋内伺候的人熄了烛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听到门板合拢关闭的声音,玉青时仰面倒在床上,睁大眼看着头顶轻软的水烟纱,思绪无声飘远。
定北侯去接的时候,并未提及庄子上住着一个‘玉青时’的事儿。
今日回来也无人提起,就像是所有人都默认她就是之前一直住在庄子上的那个人一般。
府内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接触到的人也看似和善的一直在笑。
只是不知道这表面上的笑到底能维持几日。
但是她一定不能这么等着。